今天我们所面临的一切问题,都可以在历史中找到答案。
从80年代对外开放引入市场经济以来,总体来看,在这四十多年的进程中,我们都走得特别顺利,几乎没有遭遇过特别重大的挫折。
正因为成就来得太快,也相对轻松,这就可能让我们得出一些错误的结论。诸如市场和法治无关,经济和私人产权无关等等。
事实当然不是如此。
从1980年到2010年,这三十年的时间里,我国经济年均增长超过10%,在长期高增长的背后,风险已经在不断累积,并在2015年前后,出现了第一次具象化的迹象。
2015年,房地产市场已经初现瓶颈,那一年的房地产库存创新高,为了消化这庞大的库存,我们开启了棚改货币化。
棚改货币化,简单来说就是通过旧房改造、城中村改造的方式,创造出了一批新的需求,从而刺激了房地产市场的再次增长。
此后,供给侧、去杠杆等话题被不断提上日程,地方债务风险也越来越多被广泛讨论,从这个角度来看,我们已经逐渐意识到了长期增长的一系列结构性问题。
我们曾用“三期叠加”来形容这一阶段的经济,“三期叠加”指的是经济增长速度换档期、经济结构调整阵痛期和前期刺激政策消化期同时出现。
在新冠病毒放开后,在“三期叠加”的基础上,有学者认为经济又出现了“新三期叠加”,即疫后经济恢复期、市场信心重塑期、宏观政策优化期同时出现。
前者指的是居民消费、企业投资等仍未恢复到新冠病毒前,中者指的是微观主体预期和信心仍较低迷,后者指的则是传统的宏观调控效果边际递减。
从这些总结来看,对宏观形势的判断都非常准确。
但不管是老三期叠加,还是新的三期叠加,都回避触及根本问题。即这两个三期叠加是如何形成的?
要理解这个问题,就要从过去找答案。
三十年的经济高速增长,年均增长超过10%,这是世界经济史上的奇迹,但要达成这一目标,就必然需要重投资、重出口,以及轻消费。
这是一个必然的选择。
一个经济体,要想快速培养消费占比,需要提高人们的收入,而这需要一个相对漫长的过程;反过来,在投资和出口上的重投入,能够让经济体实现快速增长的可能。
而我们今天所面临的一系列结构性问题,都是出自重投资、重出口以及轻消费。
重投资就意味着高杠杆,高杠杆就意味着高负债,出口也是类似的趋势,对一个出口导向型经济体而言,出口占比越高,就意味着对全球经济的依赖越高。
短期来看,这些可以促进经济高速增长。但这同样也符合边际效益递减,当经济的高速增长经过一段时期后,投资和出口带来的边际效益减弱,投资和消费的比例结构失衡后,如果仍然延续过去的路径,那么就会出现产能过剩、企业利润微薄、劳动者收入增长放缓的结果。
这个时候,宏观经济就到了不得不转型的边缘。
我们已经在转型了。对产业和经济结构的调整,在供给侧的名义下进行去杠杆,但这种药效带来的结果是,如果太猛烈,但引发反噬,但如果太微弱,则起不到预想中的效果。
因此,房地产的下行一方面是市场的必然结果。但另一方面,也是三道红线去杠杆后的结果。
房地产在宏观中,尤其是在增长方面,起到了一个非常大的拖累。
由于房地产的产业链长,涉及行业多,在国民经济中的占比也大,是经济的支柱产业,亦是地方收入的主要贡献者。
问题在于,对房地产的依赖所产生的后果,在今天已经开始显现。
房价越来越高,一些人买房的压力越来越大,这也导致社会整体消费能力的下降,买房所花费的成本,事实上就是以其他行业消费减少为代价的。
一个时期内,社会的资源总量是恒定的。但当房地产吸收过多的资源时,也就没有钱发展其他产业,当房企负债扩大的时候,也会带来系统性风险,并波及银行和金融体系。
而对地方来说,过度依赖房地产,也会让地方财政难以为继,出现严峻的债务问题。
过去20多年的房地产呈现的正是这种非理性繁荣。
房地产温度太高不行,温度太低更不行;地方债务、居民消费,乃至企业经营,背后都离不开房地产的繁荣萧条,一旦房地产脱虚向实,宏观经济就不得不承受极大的压力。
今天随着2024年的即将过去,市场对增长的目标也越来越有阻力,9月末推出的一揽子增量措施,就是为了解决增长的压力。
从过去收缩性变成扩张性,是实现增长目标的解法。但问题在于,长期来看如果想要有一个稳定健康的增速,就必须依赖消费而非投资驱动发展。
今天我们的最终消费市场还不及美国的一半,一方面这预示着我国经济依然有很大的增长空间,但另一方面,消费的增长是最急不得,也是最需要时间的。
这次推出的一揽子增量措施,从根本上来看,其实就是用空间去换时间。
短期来看,今年还有几个月就即将过去,在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,我们需要去保住5%的年度增长目标。
长期来看,为了恢复信心,增量措施只是短期的刺激措施,真正要让市场回归健康可持续的发展,最终还是要涉及到一些变革的东西。
例如市场如何恢复,失去的消费信心如何找回来,最重要的一点还在于,我们应该如何转型,从过去的基建投资转型到以消费拉动增长。
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,但也是我们不得不去做的一件事。
要要想在消费上拉动宏观经济的增长,我们就需要让工资水平增长起来。这就涉及到一个财富分配体系,在过去的一二三次收入和财富分配中,一直存在着劳动者工资过低,社会保障偏弱的问题。
今天我们的基尼系数其实也并不低,财富过于分化如何解决,是关乎到消费能否拉动经济增长的核心问题。
这也是共同富裕侧重的点。
要想从投资驱动转向到消费驱动,我们就需要改善当下的收入分配和社会保障体系,去优化教育、生活、住房等各方面的成本。
而当下的一揽子增量措施,其目的就是用空间去换时间,收入上的问题消费上的问题,非一朝一夕能够完成。
但这,也是宏观经济必须要走的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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